《月老的宠儿》第八章：两颗心的距离有多远
第八章：两颗心的距离有多远康西想着哭着，觉得自己好没有用，抡起拳头就往胸口上一阵猛打。他要狠狠打自己一顿，他边打边哭叫着。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，既然给不了她任何幸福，就及早放开她。让她也早一点找到可以给她幸福的人去吧！放开她就是更爱她。
想起家里常年抱病的妈妈，三间下雨四处漏雨的砖瓦房，他的心再一次碎了。缘分让他认识了王颖，但天意不许他们有好的结果的。尤其是刚才王颖不经意对他自尊心沉重的打击，一下子击醒了他的心。他也突然明白，如果以后真的和她在一起，拿什么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，只是一颗爱她永不变的心吗？现在的社会太现实，人更现实。童话里有‘没有面包的爱情’，毕竟那只是童话！现实呢？有吗？或许有，但他是没见过。
哭累了，手打痛了，胸口也在痛，但心更痛！他打开阿木的《有一种爱叫做放手》听着听着，眼泪再次泛滥，像是这首歌在写他一样。他习惯地躺在草地上，听着想着哭着，他调的是循环播放，一遍唱罢又一遍响起。
两夜没睡，让他感觉很是困倦，反正习惯睡草地了，今夜再睡草地又何妨？想到此，便闭眼睡去。迷糊中，他感觉有个人站在他面前，歌曲还在不休的重唱着。他突然睁开眼去看，那个人影一下子扑在他的身上哭了起来。
康西带着哭声问：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王颖和康西一样躺在草地上，头却贴在康西的胸口上，流泪哭道：“我一直没回去，我跟着你后面好久。小西，你有什么困难不如意的事可以对我说。我们可以一起解决，你不要什么事总是憋在心里。我想听听你的心声，可以告诉我吗？”
“问你一个老掉牙的问题，你相信没有面包的爱情吗？”康西不答反问。
“我相信，从小到现在我也相信，以后也相信，永远都相信。只要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，什么苦我都愿意受。”王颖斩钉截铁地说。康西紧紧抱住她，哭着笑着说：“我也和你一样。”王颖侧转一个身坐了起来，康西也坐了起来。王颖柔声说：“我有点冷。”康西将她抱入怀中。王颖说：“你还记得你写的那首《两颗心儿的距离有多远》的词吗？我把它抄在我的日记本里，永远保存。”
“那首词我当然记得，也只有你一个人用心去读我的文章。”康西很是感激她说。“我在你的文章中读出了你的生活很孤独，无助，和对理想的渴望。越读越发觉你的文章就像毒品，让我读上了瘾，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你。”“谢谢你”康西看着她的眼睛说。“谢我干嘛？”王颖不懂地说。
“谢谢你那么用心灵读我的文章啊，还喜欢上了我！”康西一脸严肃地说。“呵呵，就这些啊？这个谢我接受了。对了，你怎么不去唱自己写的歌啊？”“没人给我谱曲我怎么唱啊？”关于这个问题他也想过。
“清唱，现在你就唱给我听好吗？就唱那首《两颗心儿的距离有多远》好不好？”王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到了极点，再加上一点应求的语气，让康西为之不能拒绝。
“我真的没唱过，唱的不好听。”康西也很少唱歌，更是没唱过自己写的词。“不怕了，我们两个一起唱好吗？放心，你所有的词我都滚瓜烂熟地记在了我的脑子里。”王颖开心地说。“那好吧，唱就唱吧。”康西心里何尝不想和她一起唱歌与草地间，这份浪漫，不比有钱人驾着名车去兜风差。康西也常幻想，如果有一天自己拥有一辆跑车，那该有多好啊，就可以载着心爱的人儿，奔驰在蓝天碧云下，尽情享受大自然的美，和爱人的幸福！
两人调好一致呼吸，寂静夜空下，深圳某天马路边响起低沉并清脆的歌声：
夜空有星星相伴才会更美丽
花儿有阳光的照耀才有活力
爱有情的滋润才会勃勃生息
一片叶子的分离整棵树儿都在哭泣
水能感觉到鱼儿流泪因为鱼儿在水心里
两颗心儿的距离有多远
答案就在彼此间的信赖
在爱的面前一切言语都是多余
海枯石烂的誓言也许会把心儿着迷
越美丽的话越是谎言
到最后都是骗人的把戏
两颗心儿的距离有多远
就像缘
在眼前却很远
离很远在眼前
两颗心儿的距离有多远
系情深情浅
流星美丽只有一瞬间
萤火虫光点虽小点缀夜空却好看
不须爱的疯狂
只要爱的无悔无怨……
清清淡淡唱罢，四目相对，射出无限柔情。康西在王颖额头轻轻吻一下，说出憋在心里快要爆发的话：“做我女朋友好吗？”王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，将头埋在他的怀里。康西见她不语，还以为她不同意。就说：“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。”“傻瓜，我问你沉默代表什么啊？”王颖倚在他怀里说出这一句话。‘沉默代表默认’康西突然想到这句话，双手抱王颖抱的更加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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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明天去哪里玩？”王颖在他的心口问。
“哪也不去，在宿舍看书。”康西不假思索地说。
“我想出去转转，我来这里快一个月了，哪儿也没去过，你陪我转下好吗？”王颖说话时，口里的香气吹在他身上，隔着衣服痒痒的。
“去哪？”康西问。
“你带我去哪我就去哪。”王颖看着他的眼睛说。
“要不，去海上田园吧？离这也不远，我去过一次，但没进去过，就在外面玩的。”康西提议道。
“好的，明天就去那里玩，对了，你还没告诉我你家庭的情况呢？可以告诉我吗？”王颖问。
“我家很穷的，如果你现在后悔不做我女朋友还来得及，我不会阻拦你的！”康西一想起自己那个破烂的家，自尊心就开始发作。王颖用小手按住他的嘴，伤心地说：“我不许你说这一句话，一辈子都不许你再说第二次。难道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看重钱财的人吗？你家的困境，在你的文章里我已看了出来，我只是想听听，小西，我不后悔和你在一起，请你不要再说那句让我离开的话好吗？还有，你更不能说离开我的话，不然，我就死给你看。”最后一句更是发自内心深处。
“从我记岁时，我妈妈就有病在身。爸爸挣回来的钱看病都用光了，因为没钱交学费，被老师们好几次赶出学校。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毕业，我没买过一本资料书，没用过钢笔，没背过新书包，连作业本也是两面都用完才能给爸要钱买新的。我从小都不知道零食是什么味道，夏天，学校的水龙头坏了，同学们都喝汽水吃冰糕，我只能在一旁看他们吃。每年学校都会让同学打两次预防针，我是从来没打过。别的同学都有新书包，我的只是妈妈用不穿的裤子改做的，刚开始有好多人都取笑我。我一年只穿一次新衣服，还是二手衣。就是别人从外地拣那些有钱人不要的衣服，洗一洗再拿回来卖。我记得有一次，我妈花了五块钱给我买了一件别人捡回来卖的衣服，是件上衣，看起来还很新。那件衣服我穿了三年都没舍得丢，后来我个子高了，穿不下了，才不得已让我小我两岁的表弟穿。我们两家都很穷，后来那件衣服也被我表弟穿了两年。”康西说着儿时之事，王颖听着双眼含泪，听他说完，安慰他说：“我也是在农村，但我比你好多了，你不是还有理想吗？现在我们一起努力，实现你的理想，振作起来，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！”
“理想？”康西自嘲一笑，又说：“现在我都不敢想这个词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王颖很惊讶：“你是想放弃吗？”
“没有，我只是……”
“你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吗？”王颖打断康西的话问。
“是有一点。”康西低头说。
“一点是多少?”王颖又反问。见康西答不出话来，便说：“不管你的理想是大是小，因为它是你儿时定下的。为了你儿时的理想，也为了你的以后，你都要去努力拼搏。”
“这个我当然知道，可是有些事情也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。我何尝没去拼搏过没去努力过，你可知道一次次失败的滋味吗？我用心血和汗水写出来的东西没人要，，所以好多文章我在网上，我都不敢去看第二遍，我怕没人看。”康西呼吸有些乱。
王颖本意是想激发他的信心的，听他这么说，忙道：“你写的文章有好多人看，他们也都喜欢你的文章。只是你太害怕失败，自卑心太强，所以你不敢去面对，你缺的是信心和勇气。”
“不说这些了，我们回去吧。”王颖一句点破康西的致命要害，康西当然明白这一点，只是被失败打击的太重了，他不想和命运争斗了，这样只会让他更累。他看了手机已是二十三点零五分，他是在是疲乏了，站起身来让王颖一起回去。
王颖站起身来说：“为了我，坚持你的理想好吗？”康西在这句话钻进耳朵里的一瞬间，身子一震，心想：“康西啊康西，你简直就是一个懦夫，你以前懦弱尚可以，现在王颖抛开一切选择和你在一起，你还想一个做一个懦夫吗？王颖说的对，为了我的儿时理想，为了她，我一定坚持我的理想。康西，现在你给我听着，你要是再敢说出一句放弃理想的话，我打断你的腿，不管前面的路多么艰难，多么泥泞，都要走下去。宝剑锋从磨砺出，梅花香自苦寒来。你读那么多名言警句都是当做耳边风吗？不经风雨，焉有彩虹？伟人大师哪一个经受的磨砺不比你多几百倍？妄你看过那么多书，到最后却把自己搞的比一堆烂泥还烂。”康西心里鞭策着自己，想想自己现在的样子和刚才那一席话，更是心生愧疚。将王颖抱入怀里，在她耳边轻声语气很坚定地说：“为了你，为了我，为了我们的未来。我一定会努力的，而且会成功的，相信我！”王颖开心的笑了。
两人回到厂里已是深夜二十三点四十分了。康西送王颖到她宿舍楼下，直到她回到306宿舍才恋恋不舍地回宿舍。
由于明天双休，康西回去后，林一涛，杨刚，席龙三人还在床头吹牛聊天呢。他一回去，林一涛就贼笑道：“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呢，今晚你们去哪了？”
康西脱掉工衣，露出结实的胸肌，弯腰脱鞋子的时候说：“哪也没去，就在外面的草地上聊天。哦对了，涛，你身上还有多少钱？我想借点用。”“借多少？明天我还要见一个网友，我身上只有二百块钱。”林一涛为难地说。
“哦”康西一听他只有两百块，便说：“算了，不借了，两百块还不一定够你自己用呢。”“你想借多少？我卡里还有七百块，我还要取一百用，你想借的话，等下我们一起去取。”席龙说着，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储蓄卡说。
“谢谢你了阿龙，我借两百块就可以了。后天就发工资了，发工资就还你。”康西脱下裤子，拿出一条洗好的内裤说：“我先去冲个凉，马上就好。”说着去了冲凉房。
“刚子，你明天去哪玩？”林一涛问。
“大牛，波仔让我去打牌，我都不想去。”杨刚无趣地说。
“别打牌了，我跟你说，你还不如去上网呢，我问你，你每个月打牌赢多少钱？”林一涛理导杨刚说。
“还赢呢？每个月的工资都输光了，现在还欠蟑螂五百块呢。”杨刚咽了一口口水说。
“你看你现在，又打牌又抽烟又买六合彩。再这样下去，一年也存不到一毛钱。光想买六合彩中大奖，买这么久，你是输得多还是赢得多？”林一涛一脸严肃认真的说起杨刚来。
“我第一次买码中了三百块，以后都很少中。买码，抽烟都是跟我姐夫学会的。我这人就这样，跟啥人学啥样，跟好人学好的，跟坏人学坏的。如果你要让我跟黑社会上那些人呆一年，我也会学会杀人放火了。打牌还是大牛波仔蟑螂叫我几次学会的，我跟你说，我要是不打牌不抽烟，我也存不少钱了。以后都不打了，下个月就不打了，就打牌输钱多。和蟑螂打桌球还能赢点小钱，蟑螂跟我打桌球，基本上没有赢过。”杨刚做起来，倚在墙上摇着头砸着嘴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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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没事出去上网也比打牌好啊，上网说不定还能认识你个女孩子呢。“林一涛苦头婆心地劝着杨刚说。
“涛，你明天见那个网友还是上次来那个吗？”席龙问。
“嗯，明天就带她压压马路，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。”林一涛笑道。
“什么时候让我们见一下未来的嫂子啊。”席龙打趣地说。
“她可能会在这玩两天，如果她是星期天回去，星期天上午我就带她去溜冰。”林一涛抿着嘴说。
“你们溜冰的时候，给我和阿龙打个电话，我要看看嫂子。”杨刚紧插一句。
“她在这呆两天，那你们星期六晚上不就可以住旅馆了吗？那就有机会那个了。”席龙坏笑着说。
“切，你以为我是你啊，我可是正人君子哦，不会趁虚而入的。”林一涛很严肃着说话，以表自己真乃正人君子。
“就你林一涛还正人君子呢，今天某人还教刚子追大海要懂得趁虚而入，哈哈，现在是他自己乘虚而入的时候了，却又装老实人，林一涛，你敢说你没想过那件事吗？再说了，你做不做我们又不知道啊。孤男寡女，干柴烈火，我不信你林一涛能受的了。”席龙再次出言刺激林一涛。
林一涛果然被席龙这一席话说的瞋颜嗔道：“啧啧，不得了，不得了。阿龙啊阿龙，在我心里，你一直都是一个老实人，就凭刚才那些话，你在我心里老实人的楷模已粉碎的面目全非了。由此可见，阁下明天都在想着什么事。阿龙，听我一句话，要敞开心扉做事，脑子里每天想着那些东西，早晚会走火如魔的，这叫听你哥我一句话，胜听万人言。”
席龙还是说不过林一涛，被他这一说，一时无语一对。倒是杨刚嬉皮笑脸地说：“阿龙就算走火入魔也没你快，你明天晚上一定会走火入魔的。要不要我们兄弟几个拿着灭火器可以灭火啊。”
“刚子，要不咱们打赌。”林一涛听到这里心情有些激动，又说：“我如果一夜不碰她，你赌什么给我？”
“这怎么赌啊？你碰她不碰他，我又看不到，就算你碰她了，我没看到，不用说了，输的人肯定是我了。”杨刚找理由地说。
“得了，不和你们这两个超级大色鬼说了。俺可是正宗的正人君子，如假包换，质量合格，国家免检，已通过国际正人君子研究所认定并签定为世界第一老实人。”林一涛胡编乱造的本事的确了得，张口就来。
“谁是世界第一老实人啊？”康西冲凉好只穿了一条内裤出来，听到林一涛说‘世界第一老实人’因为前面的话没有听到，不知道林一涛在说谁，就张口问了一句。
“阿龙和刚子这两个家伙都不老实。”林一涛告状似的说。
“刚子，阿龙你们两个休息两天去哪里玩啊？”康西找了一条短裤和背心穿上问他二人道。
“还能去哪啊？不是上网就是去溜冰。”席龙叹了一口气，很无聊的表情。
“你和涛都有女朋友了，就我们两个还是单身贵族呢。”杨刚跟着又是一句伤心话。
“又没有谁关住你们，是你们自己不去找，难道你们还想让女孩子自动送上门来吗？除非你们是有钱人或明星，你们是吗？非也！所以就要主动出击，刚子整天买码，打牌，找不到女朋友都怨你自己。阿龙整天抽烟溜冰，，女孩子还以为你是小混混呢，谁还敢靠近你啊！”林一涛一想到这些他认为不好的习惯，总忍不住说他们几句。因为他自己不买码不打牌不抽烟，偶尔喝一点酒也是有事才喝的。
其实，他说这些话也都是发自内心为他两好。当然，他二人也都明白，听了林一涛的‘训’也不反驳。他们也想戒掉这些不好的习惯，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。席龙现在也不戒烟了，孤独让他学会了抽烟，孤独加无聊让他成了一个烟鬼。刚开始两天一包烟，现在是一天一包烟，特别是放假的时候，一天可以抽两包烟。
“走了，出去吧！”康西穿上衣服，脚上穿了一双拖鞋，朝傻傻倚在墙壁上的席龙喊道。
席龙穿上运动裤，随便穿了一件上衣，拿起钱包，烟，火机下了床，穿上拖鞋，跟康西出了宿舍。
厂出粮房旁边有一个取款机，席龙取出三百块，给康西两百块。又掏出烟让一支给康西，康西本来不抽烟的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住了。席龙用火机给康西点燃烟，自己也点燃好烟。两人走在了无人迹的灰亮小路上，路灯隔一盏亮一盏，小路因此一段亮一段暗。
悠然，康西问席龙：“现在我们车间都在说你喜欢包装台那个女孩，你怎么不去追她，她好像也知道哦。”
“那都是涛乱说的。”席龙说完，又抽了一口烟。
“乱说乱说现在那么多人说，乱说就成了正说。你也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去追她嘛，她长的很漂亮哦，是我老乡，你如果没有把握，星期一上班我去给她说。”康西开心地笑着，扭头劝席龙说。
“不用了。”席龙狠狠抽了一口烟，烟草的星火一闪一闪照在他白皙俊俏的脸上，分明看出这不是他的真心话。
关于席龙不幸的童年，康西从席龙嘴里和林一涛那里，基本上已了解大半。席龙从小母亲就去世了，加之他爸爸对他和他妹妹教育方法不当，造成他和他妹妹的心灵从小就有沉重的自卑感和心理压力。从他日记里和51个人博客里可以看出丝丝的厌世的感觉，这一点，从他的生活方面康西就看出来了。可以说，在童年遭遇上，康西和他有着很多相似之处。两人都有着严重的自卑感，这一点康西更是了解自己，他也在积极努力改掉这个心理障碍。
虽然大家时常在一起玩，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密空间。康西经常看见席龙一个人躲在某个角落里抽烟，喝酒。这一方面也和康西很像，不过康西都是发呆，用发呆想心事来解决心理的自卑，而不是通过吸烟和喝酒。
席龙的妹妹也在这边，康西见过他妹妹一面，也是白白净净很漂亮的女孩子。她性格也像极了她哥哥席龙，席龙很少对他人说自己家里的情况。但他只对林一涛一个人说过，林一涛喜欢劝席龙和杨刚两人，这一点是发自林一涛肺腑之言。杨刚也很听他的话，有什么心事也只对林一涛一人说。
杨刚和席龙也曾都为了林一涛的劝而去戒掉那些不好的习惯，无奈刚戒掉又拾起。心里太空虚，只能用烟和酒才能填上空虚，这是席龙戒不掉烟的根本。没有主见，刚努力戒掉，别人一找他去打牌，忍不住又去了，这是杨刚戒不掉打牌和买码的原因。
席龙的爸爸因席龙的妈妈去世心情变的极糟，此后，只要席龙和他妹妹做错一点事或惹他不高兴就是一顿打。在席龙的脑海里，考试考不好，他爸爸除了用狠打教育外，就没用过其他教育方法。他和他爸爸之间没有一点任何类的交流，对于爸爸，他兄妹俩即害怕又讨厌。但毕竟爸爸是这个世上他们最亲的人，两人也因次离家出走过一次，爸爸找不到他们焦急的每家每户去寻找，最后爸爸恳求全村人帮忙一起寻找他兄妹俩。而他们两个就躲在暗处观察，看到爸爸着急慌张的背影，两人都止不住泪流满面。爸爸是在乎他们的，只是妈妈的‘离去’把爸爸的心伤的太深太深。
席龙初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，儿时的自卑感，厌世感和失去妈妈的独孤感一直伴随着他。他不找女朋友原因就在此，他怕失败，怕他喜欢的女孩子看不起他。他更怕别人以此嘲笑他，他对那些嘲笑很敏感，也许是小时候受的嘲笑太多了吧！很多次，他都想去杀人，杀死那些嘲笑他的人！他讨厌那些人，总喜欢以嘲笑别人为乐趣的家伙！
康西感觉席龙比他还可怜，至少，康西的妈妈还在世。虽然常年抱病，但有妈妈和没有妈妈的感觉和感受，以及在此影响下的生活是迥然不同的。他清晰地记得，儿时妈妈教过他一首歌《世上只有妈妈好》，里面有一句歌词是：“世上只有妈妈好，有妈妈的孩子像个宝，没妈妈的孩子像根草。”想到这，他不由两眼泛红。看向席龙，深吸一口气，两人站在宿舍楼下面的入梯口旁边的墙角处。
康西将没抽完的烟熄灭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，看着席龙的眼睛说：“阿龙，虽然咱俩不是老乡，但你把我当作朋友，我康西也把你当作兄弟看待。你小时候的家庭遭遇涛都告诉我了，请原谅涛没经过你的同意告诉我。我小时候的家庭也不比你好到哪里去，我小时侯经常一年半载吃不到一点儿肉，一年穿一次新衣服还是别人从外地捡回来的衣服洗一洗再拿出来卖。能买到这样的衣服，那时的我都非常满足了。从小学到初中毕业，没有一学期不欠学费的，经常因欠学费被老师点名批评，还好多次把我赶出校门。儿时的我也有很重的自卑感，总感觉比别人矮一头，什么都不如别人好。出来打工后，我就开始一点点改变，现在我已找回了自信。
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，我相信，你也吃了不少苦吧！所以，现在我们要很努力去做事，才能赢得一个好一点的将来！要彻底放下以前不好的习惯，烟酒可以不戒掉，但以后要抽少一点喝少一点。特别是你的自卑感和厌世感，你要斩草除根消除它们。要对自己有信心，不要太在意自己在别人眼里怎么样。要知道你并不比别人差多少，别人也不比强多少。出来打工的想必都是穷人，有钱人也不会到这里打工，所以没人看不起你，这是你自己心里的自卑感造成的。
像我们都属于最低等的打工者，想要别人看得起，就要多努力。我们两个一样大，都二十岁了，过了生日就二十一了。你的生日也快过了，打算怎么过？还有，包装台那个女孩你如果真的喜欢，放掉自卑去追吧，二十岁了，该为这方面去争取了。如果她不喜欢就算了，她如果真喜欢你，就不会在意你的家庭背景的。就像王颖对我一样，爱情不是用金钱来支撑的，但前提是没有金钱的爱情确实也很难长久下去，我现在就已深深体会了。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幸福，现在给不了，我们就要加倍努力，至少给爱的人一个好的归宿。对于女孩子来说虽然喜欢一个人，喜欢的是他的人他的心，还有重要一点是，她们更希望自己的他有理想有上进心，她们都想要一个好一点的归宿和将来，这是女孩子们共同的心理。”康西把自己心里话都掏出来说给席龙听。西楼寻梦www.xilou.m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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