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月老的宠儿》第二十一章：捉鸡敢死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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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：捉鸡敢死队

　　今天拉施肥机施肥，康西一个人拉比旁边不远那家两个人拉的还快。两亩小麦一个多钟就拉好了，康西让爸爸顺便把东地那三亩小麦一起施肥。到天黑还有三个钟，康西估计一下，应该可以施完，爸爸也同意了。

　　康西踩着脚踏三轮车又回家载了四袋化肥，带着施肥机去了东地。东地在他村东边，小的时候，在东地也种过番茄。四叔家位于村东北面，去东地就要路过他家门口。四叔家有三个孩子，两个女儿，一个儿子。今天四叔和四婶去施肥了，大女儿小雪，二女儿小惠，小儿子鹏鹏在院子里写作业。小雪今年十三岁，读初一，成绩很好，家里墙上贴满了她的奖状。二女儿小惠今年十岁，很是贪玩，成绩一般。鹏鹏还小，六岁，读一年级，很是淘气，但被大姐小雪管着，成绩还可以。

　　康西路过四叔家便去四叔家玩了一会儿。鹏鹏很喜欢和康西玩，就跟着康西去东地施肥。有鹏鹏在一旁陪着自己，康西干劲更足了。三亩地用了两个小时就搞定了，让爸爸踩脚踏三轮车回家，他领着鹏鹏去找同村儿时的玩伴。儿时玩伴大多没在家，有几个比他小两三岁的，但小时候玩的少，康西也没去找他们。现在村里只剩下冬青和治国在家，两人也都是去年十二月结的婚，现在在村西砖厂上班。

　　两人也是才知道康西回来。冬青还一直责备康西回家都不早点通知他，晚上冬青要请康西喝酒。毕竟两人几年没见面，小时候两人都喜欢下棋。两人彼此棋艺不相上下，所以就经常在一起研究较量。

　　晚上冬青和治国又叫来比康西小两三岁儿时玩的一般的玩伴来喝酒，加上康西一共是十人，喝到夜里十一点才散。十人中就康西和明杰没醉，其余人都喝的东倒西歪。康西虽没喝醉，但脑子昏昏沉沉，回到家，王颖还在房间等他。爸妈都已睡下了，康西干了一天活，又喝了那么多酒，一躺在床上就沉沉睡去。王颖闻到康西身上散发的酒味睡不着，便打开门让风吹进来带走酒味。

　　王颖坐在床头注视着这个破旧的小屋。墙壁上依稀还能看见康西儿时画的画。北面正墙中间贴着一张毛主席的图像，左右两边分别用红蓝颜色画了两条龙。但现在只能看到淡淡两条龙的影子。东西两边墙壁也画着几幅人拿刀剑打斗的画和‘猛虎下山图’‘鸳鸯戏水’‘龙缠宝剑’等图。较之北面那两条龙画像，这两面墙壁上的稍显清晰一些。还有康西在房间中间那根梁上吊过沙袋，现在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。床头边有一张写字桌，其他什么家具都没有了。写字桌还是隔壁李叔叔家的，他们全家去深圳做生意，康西经过李叔叔同意，拿这张桌子过来用。至今李叔叔一家还都没回来，他就一直用着。好多文章，康西就是在这张写字桌完成的。王颖看着熟睡中的康西，俊俏的脸庞，下巴已长出短且粗的胡须，凸显出成熟，透露出男人气息。想着康西从小生活在这个环境破旧的房子和经济贫穷的家，难免有极重的自卑。但他有一个宏大的理想，一直让他在自卑中努力拼搏着。王颖相信，她的爱人一定会成功的。

　　中午吃过饭的时候，爸爸烧了好多热水。看着爸爸给妈妈洗头，康西叫来给王颖洗头。王颖回来这几天才洗了一次头，听到康西要给她洗头，忙跑过来。康西用舀子舀了半洗脸盆热水，又兑了一些冷水。试下水温正好，就让王颖脱了外衣。康西把盆子放在一张凳子上，王颖脱了外衣，弯下身让康西给她洗头。康西用手捧了一些水淋到王颖的头上，问她水温怎么样？王颖说正好。康西把王颖头发完全用水浸湿，挤出洗发水均匀涂到王颖头发上。在深圳的时候，康西就经常给她洗头。刚开始还经常把她的衣服弄湿，经过多次认真研究琢磨，现技术丝毫不比那些洗头工差。康西把洗发水涂到头发上，双手稍加力气揉抓王颖的头皮。一来可以将头皮屑从头发根部清理干净，二来又可以给她头部做个按摩，一举两得。只是每次洗头就要花费十五分钟左右，王颖最喜欢康西给她洗头了。洗头感觉精神很清爽，特舒服。

　　给王颖洗好头后，康西自己跑到水龙头边，用冷水洗起头来。康西在深圳用冷水冲凉习惯了，不想用热水洗头。王颖本想给康西洗头的，可康西洗头快，两分钟多就洗好了。

　　洗好头，康西就带着王颖出去逛。村西面和南面有一条连通的河，河南边是大堤。大堤有多长，村里没人知道。儿时他和六七个伙伴沿着大堤走了一天都没有走到尽头。听老人说，这大堤是八路军修的，是打日军的。也有说是为了防止洪水，但没人知道它有多长。大堤上种满的草树，草长的很茂密，好多人都来这里放羊放牛。康西小时候就经常来这里放羊。大堤下面就是田地，大堤离北面的河有三十米远。河水不深，一般都在两米左右。是从黄河放过来的水，每年都会放水过来，到夏天农民就用河里的水灌田。冬天河水就能冻结五公分厚的冰，在冰上踩单车都可以。经常到了冬天，整个村里的孩子都会来到这里滑冰。但也有些胆小的孩子不敢下来，在岸上看别人玩。不过，发生破冰掉水的事情很少发生。一般都是天气回温，冰块变薄，而踩上去的人又很多，才会出现破冰。康西儿时就掉进去一次，那次是只有一条腿掉进去了，而冰块已四分五裂，如果再稍加重量就会这块破裂的。康西就慢慢蹲趴小来，小心地把掉进冰里的腿抽出来，打滚回到岸边，这是村里老人交给他们的一招破冰自救的一招。

　　两人坐在大堤上，风有些大，吹着王颖的头发飘了起来。大堤上此时无他人，大堤约有七八米高，下面直径约有十五米。从大堤上往前后两面望去，绿茫茫一片，风吹麦苗，似海浪一般，无边无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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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读初三的时候，我认识一个我这一生最好的哥们，也是知己。”康西看着远处的麦田说：“他也喜欢文学喜欢武术，但也喜欢吹牛。在学校他有一个外号叫华大喷，大喷按我们这里的意思是很会吹牛的人。他叫华无泪，他本名叫华磊，华无泪是他自己取的。他刚开始想给自己取名叫华英雄，被我打击了一下，又改名叫华无泪的。那时候我也改过名字，直到出来时才又改了回来。”康西来字刚落地，王颖就迫不及待地问：“小西，你改的那个名字叫什么？”“你猜下。”康西卖关子说。“嗯，猜不出来，给提示一下嘛！”王颖嘟着嘴说。

　　“其实，我感觉我现在的名字蛮好听，蛮有威力的。康西和康熙同音，在班里和同学开玩笑，同学就叫我皇上。不过在初三的时候，改的名字感觉还没这个好听。”王颖见他说那么多就是不说他改的那个名字，又忍不住让他说。康西笑笑说：“好了，告诉你，我初三改名叫康龙。其实我取这个名字也没什么意思，只是那时华磊改名叫华无泪，我也改着玩。不过初三毕业后，我们两个都改了回来。像华磊的华大喷这个外号也是我给他取的。我们是同桌，每次写作文，我们两个就要比试看谁先写好。但大多都是他输，从小学三年级到初中三年级，我都是班里写作文最快的。我们学校不提供吃住，华磊家离学校远，冬天的时候，他就在我家吃住。那时候，我还有一表弟也在我家上学。我们三个晚上睡一张床，就是我们现在睡的那张床。你不知道当时睡觉有多疯狂，经常在被窝里发生脚战，比踢足球还激烈。被子都踢毁几张，我妈身体不好，我和华磊还有表弟就自己拿针线缝。真的，我从小就会拿针线缝衣服，小时候我还缝过沙包。像我的衣服破了，一般都是我自己缝。”康西忆起这些，不由抿嘴浅笑着。

　　“华磊有一支笛子，每天他都吹一会儿，而我就打我的沙袋。其实读初中的时候，我们还蛮疯狂的，逃过几次课。我们逃课主要是因为那时我们迷上投稿。就是杂志上登的那些征稿启事，我们就拼命写，然后去镇上储蓄所寄过去。后来每人还被骗了六十块钱，那是我从小第一次遭骗。”康西说到这里，王颖双手抓住他的左手，把头依偎在他身上，静静听康西讲述他的童年趣事。康西续道：“华磊比我高三公分，好几年没见他了，应该还会长高的。但那时他是打不过我的，我们俩经常带一些比我们小两三岁的伙伴去大堤，也就是我们现在坐的这个地方开‘武林大会’。我们俩把人分成两队，每一队人数相同。我和他是两队的队长，比武的规矩是，每一队一次只能派一个人参赛。最后看哪一方赢的次数最多，输的一方按规矩将背赢的一方回去。当然，我们两个最后还是要打的，感觉好刺激，就像电视里面演的那样。一群人在外面排成一圈，把我俩围在圈子里面。我们俩是不许出圈子，否则就是输了。华磊从来没赢过我，有时我打不过瘾，就让在场的所有人一起打我。那时差不多有十个人左右，但到最后，被打倒的都是他们。我主要采取的是声东击西，避大攻小，躲强杀弱……”康西说着，用手比划着。说用什么招式可以打倒人，反正王颖对打架是半点不懂。见康西正比划在兴头上，便频频点头装懂。康西又道：“其实华磊这家伙很色的，在初三时，就给两个女生写过情书，还都是我们班的。后来没钱买信纸，就用写作业的本子写情书。后来班里都知道了这件事，那两个女生见了他就像耗子见了猫。经常下课后，我们一起去厕所，在半路上如果遇到那两个女生，远远地，那两个女生就绕路避开他了。呵呵，蛮有意思的，当时被他影响下，我也差点给班里一个女生写情书。”“啊？”王颖张大嘴巴。康西忙解释：“我心里是有这个想法，但没写。我有自知之明，再者，我又不喜欢她。我只是想要那种她们看见我就躲开的感觉，我和华磊每天都是最晚两个回去。那时我们上课有晚自习，一般九点同学们都回去了。我家离学校只有几分钟的路，就不回去那么早。同学全走后，他就在那写情书，我写我的小说。他写好后，就把情书放在那两个女生的书本里。呵呵，想一想，还真是有意思。因为那时我和华磊几乎每天无一刻不在一起，用‘孟不离焦焦不离孟’来形容绝不为过。所以，那两个女生见了我也只是远远躲开。这事后来被班主任知道了，连我一块也罚了，真的是冤死了。不过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开心很充实，我们的共同点太多了。我有三把弹弓，星期天写好作业。我就给华磊和我表弟一人一把，那时我已近视了，配的那副眼镜坏了，爸爸也就没给我配第二副。我们三个就出去打鸟，我打鸟的技术可厉害了。”康西说着，扭头看一眼王颖说：“我小学的时候，打下好多鸟，但自从近视后，就只有打鸡了。”“打鸡？”王颖诧异地问。

　　“是啊，刚开始我也没想到打鸡，有一次我们三个去树林里玩。在树林里我表弟打下一只斑鸠，华磊也打下一根鸟的羽毛，那只鸟本来是掉了下来，但我们快跑过去的时候，那只鸟又努力飞走了，只剩下一根羽毛在地上。我那时没有近视镜，看不清鸟在树上具体的位置，所以一根鸟毛都没打下来。正好树林外面的庄稼地里有几只鸡在地里找虫子吃，我悄悄走过去，那些鸡居然不怕我，见我过去，照样大摇大摆寻虫子吃。我又靠近几步，离它们大概有两米远的距离停下。放一颗晒干的泥丸在弹弓包里，闭上一只眼睛，瞄准一只红色的肉鸡。而这个时候，那只肉鸡居然丝毫不惧，还用侧眼瞪我，又咯咯叫了几声，好像对我说：‘小样的，你有种就打我’本来我想吓唬吓唬它们的，不想它们太不给我面子了。结果，我手一松，泥丸打在它的脑袋上，当场晕倒。其它的鸡见此，纷纷叫着扇着翅膀逃走了。开始我是想放过它的，但随即我表弟和华磊过来看见这只鸡，我表弟提起鸡说：“哥，咱三个把它烧着吃好不？”华磊也赞同说：“行，好主意。”我什么也没说，也没表态。我表弟看四周没人，就让我们去西面的河边烧着吃。我叫华磊去我家拿些盐，辣椒，味精等调料，然后我去找柴禾，让我表弟看住鸡，不要让鸡跑了。

　　过了一会儿，我把捡到的柴禾抱到河边。我表弟正在用铅笔刀划鸡的肚子，本是昏迷的鸡，突然醒了过来。一拍翅膀打在我表弟的手上，我表弟条件反射地一松手，那只鸡趁机跑了。我丢下柴禾就去追它，我表弟也拿一根木棍去追。还好我跑的快，赶在那只鸡前面，我表弟在后面把它堵住，下面是水，上面是岸。岸边就是庄稼地，不能让它跑到庄稼地里，否则想捉住它就更难了。恰好此时华磊过来，我们三人便把它包围起来。然后，我拿弹弓，放一颗泥丸进去，瞄准，还没打，那只鸡看见，受惊过度，狂扇翅膀飞了起来。但飞的不高，只有一尺左右高，硬生生从华磊和表弟的中间穿了过去，直奔北面而去。北面那条小河是后村人挖的，比那面这条河小了好多，河水也只有一米多宽。那只鸡拍打着翅膀飞过了河水，想往西面的庄稼地跑去。我们见到，赶紧跳过河水，紧追过去。想不到那只鸡看似笨拙，翅膀连拍，速度竟比刚才快速很多。庄稼地种的是玉米，玉米当时都结玉米了。玉米杆比我们高出好多，那只鸡跑的再快也没有我们跑的快。我让华磊在后面追着不要追丢了，我让我表弟跑快一点，在另一边堵住，我绕道在它前面堵截。想不到那只鸡异常狡猾，又跑到玉米地隔壁的棉花地里。棉花枝多叶茂，遮住了我们的视线。我们坚持不懈，仍采用包围方式追捕。后来还是被它逃跑到另一块玉米地里，我们三个跟在它后面，穷追不舍。我刚跑进那块玉米地里，就被一玉米叶把脸划破一个小伤口。伤口是不大，却又痛又辣。本来这一次如果再捉不到它，就打算饶它一命。但被玉米叶划伤脸后，我就下定决心，捉不到它，誓不罢休。”声音响亮，落地有声。王颖笑笑，轻声问：“那后来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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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西胜利地一笑说：“后来，那只鸡沿南方向跑。我边追便心想：‘南边就是河了，足有十几米宽，看你往哪跑？’果然，那只鸡冲出河边那块玉米地时，一下子傻了眼。看着前面十几米宽的河和后面兵分三路将它包围的三位勇将，那只鸡陡时变的毫无斗志。被我趁机一弹弓打在身上，那只鸡一声嘎叫，想从我脚下逃跑，被我一套连环腿当场踢晕。然后我一个前扑身，双手运斤成风，一记擒拿手抓住它的翅膀。就这样，把它征服了。而此时，天已经稍黑了，不过，晚上有鸡腿吃了。”康西说到精彩处，忍不住起来连手带脚比划起来，加上他的配音，王颖仿佛看到他们当时捉鸡的‘壮观’画面。

　　“不过，后来呢。”康西奸笑着说：“经过一番人马装备，成员有原来的三人扩展为七人。我自封为‘捉鸡大元帅’，华磊为‘大将军’，我表弟为‘先锋’旭旭和明杰他们是我们的手下。为了提高我们部队的隐秘度，我们采取星期一到星期五上学掩人耳目，星期六和星期天行动。时间证明，我们部队对那些鸡具有很大的杀伤力和毁坏力。但后来，也因时间的关系而导致我们部队解散。声明，解散完全不是我们内部原因造成的，是受了外界也是一些不可抗拒的力量而导致分散。这也是轰动我们村一时的‘土匪队’的解散，本来我是给我们部队取名叫‘捉鸡敢死队’。但村里人都叫我们‘土匪队’，每个人都受到他爸的一顿鞋底。但我和华磊还有我表弟例外，一是华磊是我同学，我爸爸没权利打他。二是我表弟是我舅舅家的儿子，我爸也不好打他。三是我也大了，自是不愿再打我为教育。爸妈就把我们三个叫到房间，上了几个钟头的政治课。其实我小时候一直都很乖很听话的，这是我第一次组织犯错。创立‘捉鸡敢死队’也就打死二十几只鸡，家里为了我，差点把那头猪卖掉。哎，现在想起来，都觉得小时候还蛮疯狂的。可惜，现在出去的出去，上学的上学，没几个人玩了。华磊高中毕业就去南阳学电脑去了，前一段时间我还告诉他我在深圳。这次回家我都没告诉他，手机又没费了，想联系他又联系不到。我好几年都没回家了，这一次我想在家多呆几天。”

　　“想呆就呆吧，只要不是太久就可以。”王颖说。

　　“如果我呆一个月，你有没有意见？”康西笑着问王颖。

　　“干吗要呆这么久？”王颖反问。

　　“你就是不同意喽。”康西从王颖的话里很明显的听了出来。

　　“不是不同意，你在家如果没事做还不如回深圳呢。”王颖用劝他的语气说。

　　“你是不是想回去了？”康西看着她说。

　　“我几天都没和家里联系了，我又不敢用这里的电话给家里打电话。我怕家里知道我和你一起回你老家，家人一定会很生气的。”王颖伤感地说。

　　“那好吧，如果我妈的身体没什么大碍，过几天我们就回去好不好？”康西答应她说。

　　“嗯”王颖点头。

　　两人下了大堤，沿着河岸慢慢地走着聊天。看康西现在这么斯文，想不到他儿时还是那么顽皮和狂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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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楼寻梦 发表于 2017-10-9 17:10
康西胜利地一笑说：“后来，那只鸡沿南方向跑。我边追便心想：‘南边就是河了，足有十几米宽，看你往哪跑？ ...

来吧，小鸡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