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们说,你们能尝试过我的经历就会明白了。其实你们说的那些话,说的轻松,但要做起来,就难了。比如坚持就是胜利,这句话三岁小孩就知道。可明知道坚持就是胜利,但真的到了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怎么办?”康西说着,华磊一直看着他,王颖也看着他,不知如何说。
“对了,小西,我有一本书,是关于情商的书。书里有写怎么样与人共事,怎样调节心理思想。明天我给你拿来,应该对你有帮助。”华磊坐在康西左边,用手搂着他的肩膀。这个曾经在他面前很外向很顽劣的人,几年后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。
华磊可以说,他一点都不了解康西。在他没认识康西之前,康西还是个内向加自卑的人。只是和他在一起后,有了心灵可以交换的对象,有了彼此可以交流的知己,才使他快速丢掉自卑,捡起自信的衣衫。后来离开了他从小至今的知己,自信的衣衫又掉了,自卑再度席卷而来。还好在盛大厂,他又认识了林一涛,才不至于变回原来的样子。王颖充其量只能算是他一个红颜,知己者不分男女。知己就是知己,顾名思义,没甚解释。
王颖一直想成为康西的知己,这一段时间也取的一些成绩。从刚开始的不知,到现在的浅知。一旦到了深知,就可以成为知己。华磊以前是他知己,现在应该算不上了,毕竟,随着时间成熟的不单是身体。
再可怕的病,一旦找到它的病因或病源,就可以把它治愈好。关于康西身上的病因,王颖已了解的很清楚。正准备‘药材‘来个对症下药。如果康西能和华磊呆一段时间,也许会有效果。但他们已打算近几天会深圳去,在家没有事做,带回来的钱已所剩不多,不能再这样毫无目的地玩下去了。
两人抛开自卑这个话题,又谈起历史人物,文学还有读初三时班里哪个女同学好看,现在在哪里?王颖喜欢文学,历史学的还可以,他们两个聊文学和历史时,她还可以插几句,但要是聊到他们班里的事,她就一点都不懂了。两人聊了一会这些,又聊起小时候用弹弓打的鸡,谁吃的鸡肉最多,和捉鸡敢死队的事。王颖虽然听康西说过,但现在听他们说起,还是一头雾水。
太阳下山后,凉风醒来,呼呼在耳边刮过。王颖有些冷,就往康西身边靠近一些。华磊见时间不早了,便起身回去。三人下了大堤,华磊刚说完‘明天我带书给你‘,从北面驶来一辆公交车。华磊伸手拦车上去,在车尾玻璃处和康西挥挥手。
第二天上午十点多,华磊就过来了。康西今天也起的特别早,六点钟起床在院子里锻炼到八点。爸爸是八点十几分起床的,一家人吃过早饭已是九点钟了。王颖在院子里洗衣服,康西在院子里练功夫,也都是他根据电视上和自己所想出来的招式。
华磊过来和康西的爸妈打过招呼,把手中一本厚厚的书递给康西说:“以后有时间看看吧。”康西问他吃饭了没有,华磊笑着说:“早上吃过饭才来的,今天有些热,走,出去逛逛。”王颖正在洗衣服,就不陪康西出去玩了。
康西和华磊好久没有一起去西边河边逛了,看着河水,康西突然问:“敢不敢下河洗澡?”谁知华磊却说:“你敢我就敢。”康西下去摸摸河水水温,凉凉的。他在深圳那几年,从没有冲过热水凉,早就习惯冲冷水凉了。他感觉水温还不算太冰冷,扭头对岸上的华磊大声喊:“行,没问题,你现在也下来啊。”见华磊下来,康西开始脱衣服。“水凉不?”华磊有点担心地问。“你摸摸就知道了。”康西边脱衣服边说,华磊弯腰把手伸入水里,好冰啊。联想到等下全身都泡如水中,那岂不把人冻成冰块啊。
“你怎么不脱衣服啊?是不是不敢洗啊?”康西问迟迟不行动的华磊。
想当年他和康西在这条河里洗澡的时候,那场面可壮观了。他和康西经常叫来一帮人,把人分成两队,然后在河里对打。他和康西各任一队的队长,但他的那一队的人又笨又胆小,被康西几声诈唬,就吓的四处逃散。他则是宁死不屈,一人抵挡五六人,打不赢但逃的赢。他如果想逃走,就连号称‘水鬼’的康西也追不上他。今天就是再冷,也不能临敌退缩。想至此,说了声:“我怕,我怕个鬼。”说完,将衣服脱去。
片刻,两人脱的只剩下内裤。冬风萧瑟,仿如刀割。这还没下水,华磊就感到冰冷刺骨,鸡皮疙瘩已布满全身。“小西,快看,大堤上有人。”华磊一抬头往大堤上看去,正有一帮人从东往西走。约有十个人,有男有女,三四个人手里还提着塑胶袋子,里面装的好似吃的。看情况,应该是过来游玩的。忙提醒正在对空打拳热身的康西,康西有些近视,看不太清楚,只瞧见有一堆人。毫不在乎地说:“切,又不是没见过人,有人过来怎么了。我们这叫冬游,强身健体。”说着又是打拳又是踢腿,他在深圳冲冷水凉时,都先打一会拳。
“不是啊,还有几个女孩子哦。”华磊一说完,就见康西猛地停下动作。
“我先下水了”说完,康西一个前扑跳下水。“咝‘康西忍不住牙齿打架起来。华磊也只好硬着头皮试着将一只脚伸入水中,但马上条件反射地伸出来。
“你不要一点一点地下水,越是慢越是冷。你跟我学,一下子跳进来,保证不怎么冷。”康西在水里只露出头对不敢下水的华磊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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